破冰棍失手倒落石階砸出刺耳噪聲。随即铮铮兩聲,弦斷曲停。衆人這才回過神兒來。
“啊……”
慘叫聲此起彼伏,一如群貓踩尾。
紫衣女終于回神,手掌被刺穿,紅液流淌,才覺疼痛難忍。第一聲許是她貢獻出來的。
随後才是林姑娘臨近,荊曉煙與洛青禾二位。
荊姑娘完全是驚吓所緻。洛青禾則是怒氣更甚。在她眼皮底下,竟有人刺殺林楚夕,這還了得!
公主殿下踢桌而起,撸臂挽袖,反手攝取破冰棍入手,作勢欲紫衣女子杖殺當場。
借着酒勁兒,這一手算超常發揮。
洛青禾隔着數尺距離,将一根鐵棍吸附入手,震懾全場。一個個噤若寒蟬,唯恐被耍酒瘋的公主視為出氣筒。
林楚夕搖頭苦笑,無意欣賞堂堂公主當場擊殺仕女的壯舉。更何況,她讀來讀去,仍未曾發覺對方有絲毫敵意。
洛青禾杖刑未遂,一腔邪火扭頭砸向臨近桌案。噼啪一頓亂響,有眼色者早已躲遠。蒼荷亦步亦趨,随身照拂,唯恐節外生枝。
那邊走來一抱琴女子,身姿袅娜,踱步近前,匆匆跪倒向衆人請罪。
此女低眉順眼。從楚夕角度觀之,唯餘珠钗搖曳,秀發披散。面容與眉眼早已隐沒于烏黑瀑布之後。
晴雨姑娘語出真切,“小女琴技生疏,無意間撚斷琴弦,掃了諸位雅興,還請公主殿下恕罪。”
罪魁禍首,乃是那持劍行刺的女子。晴雨對此隻字不提,坦陳崩斷琴弦之過,倒是出人意料。
更為有趣兒的是她跪拜方向,與口中所言大相徑庭。
嘴裡請公主恕罪,卻向林楚夕拜倒。她倒心如明鏡,知道誰才是主角。而且青禾公主忙着耍酒瘋,無暇恕罪。
紫衣女驚懼非常,“我,我,我這是怎麼了?為何會在此處,被人釘于桌上?”
她艱難回神,卻被一根發簪抵住咽喉,手攤在桌面仿佛一道佳肴,早已忘了疼痛。與性命相比,流失些許紅色汁液,未必不能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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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言驚呼而出,衆人紛紛起心動念。既然木已成舟,悔之晚矣,不如借此謀求機緣。
指責聲轟然響起,好似捅了馬蜂窩。
林楚夕丢下筷子,取過酒杯,輕抿一口,緩緩咽下,側耳傾聽些許。
多是落井下石之言。大部分指責紫衣女,似乎叫做李紫煙;少部分認為晴雨既然與之搭配演奏,定然脫不開關系雲雲。
林楚夕心生煩悶,苦于該讀之人一無所獲,不該讀的一個沒少。
幸而洛青禾被這亂哄動靜攪擾心緒,“都給本宮住口!亂糟糟的,成何體統?還有誰的桌案沒砸?快快報上名來!”
前半句本是好的,奈何狗尾續貂。
後句一出,林楚夕當場噴酒,咳喘不止。揮手命林飛将人放開,似無追究之意。
後者心生質疑,卻仍聽命行事,當場釋放李姑娘手腕,更幫桌子拔出匕首。
荊曉煙皺眉半晌,欲言又止,每每開口,總被小妹扯衣打斷。念及她曾于别院逗留,想必自有深意。
林楚夕擦幹酒水,淺笑道,“這位姑娘,想必多飲幾杯,以至醉劍臨桌。眼下既已無事,快請下去包紮傷口。晴雨姑娘也請免禮,可否上前小叙?”
衆人聽聞此言不明所以,複又交頭接耳。
險些被人劍刺,竟不追究,反邀同謀樂師同桌共坐,真難捉摸。
紫衣女掩面告退。晴雨将琴還了,披着雪白披風,一步三搖來到上首桌邊,臨近荊沐雨坐下。
那邊青禾公主耍了通酒瘋,漸漸安靜許多。早有下人仆役更新桌椅碗碟,衆人尴尬落座,宴會仍需繼續。
支吾幾聲輕響,竟是鼓樂齊鳴,在外聘請的歌女舞女紛紛下場,暫時掩去形似刺殺的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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