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夫人深呼吸兩下,伸手道:“給我看看供詞。”
白子蕲遞去供詞。
岑夫人接過來一目十行,越看眉頭越緊、臉色越沉。
直到最後一字看完,她久久不語。
獵殺靈虛城信差和貝迦妖民取珠、參煉不老藥、刺殺赤鄢太子使者、僞證栽贓。光前兩項就是大罪,後面的可算可不算。
這比她聽說的,嚴重多了。
更何況,岑泊清跟劫害靈虛城巡察使的麥學文還有關聯。
最糟糕的是,岑泊清本人已經認罪,還是當着白子蕲的面!
這下子,想翻供都難如登天。夫君怎麼糊塗至此呢?
她也沒料到白子蕲來得這麼快,假如自己早一天抵達,情況何至于此!
可現在……
她還沒跋扈到抓着靈虛要犯破圍而出,還在都雲使眼皮底下。
白子蕲這才緩緩道:“岑夫人,可以将供詞還給我麼?”
岑夫人遞回供詞,努力平整氣息才道:“外子辦事糊裡糊塗,被吳楷利用。想問出主謀,你得去審吳楷。外子充其量就是從犯!”
主犯從犯,量刑大不相同。
“吳楷和岑泊清互相指認,互道主犯。”白子蕲搖頭,“情理上說,哪有老仆是主犯、主人是從犯的道理?”
岑夫人哼了一聲:“審案不講證據,改講情理了嗎?”
“有别的證據?”
岑夫人冷冷道:“吳楷常年都在我府中做事,不能随意離開,有情報也要通過别的渠道遞出去。我這裡有人指認,說吳楷時常去聽荷苑聽曲子,趁着吃茶水、打賞角兒的名頭收送情報。”
聽戲打賞是個常事兒,台下人都掏錢給賞,吳楷就不醒目了,的确是掩蓋行蹤的好辦法。
“哦?”白子蕲精神一振,“岑夫人這裡有證人了?”
他正愁不老藥案沒有新進展。
“當然。”岑夫人螓首微擡,“沒有證人,我怎麼敢來擾你辦案?我把那個戲子綁來了。”
“好,好,岑夫人幫了我大忙!”白子蕲笑道,“你是怎麼發現的?”
“我夫君把外務都交給吳楷去辦,一定是這人累我夫君!吳楷在靈虛城住那麼久,怎可能一點痕迹不留?他雖然謹慎,但跟他接頭通消息的人,卻遠不如他謹慎,三兩下就被我試出來了。”岑夫人看了岑泊清一眼,“為救這個糊塗蛋,我真是費了好大工夫!”
找那戲子出來,她說得輕描淡寫,實際卻不那麼容易。
岑泊清低頭,不敢與她對視。
岑夫人又問白子蕲:“你要一直把他關在這種地方?”
“尊夫如今已是嫌犯,哪裡也不能去。”
“是麼?”岑夫人指着岑泊清的牢房,“把門打開,我要住進去!”
白子蕲皺眉:“岑夫人你又沒犯法。”
“我得陪着他,不然幕後真兇想取他性命怎辦?”岑夫人冷笑,“你們能護他周全?仲孫謀都死了呢!”
伏山越在一邊低頭摸鼻,不發一語。
岑夫人催促:“這裡的規定隻說嫌犯不能出牢,沒說我不能進去,對吧?”
白子蕲心道牢裡的規定是閑雜人等不能随便進出、逗留。但他不想再跟這位岑夫人讨論“閑雜人等”的定義,隻得道:“岑夫人自便。”說着向牢頭打了個眼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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